如何以「 我嫁给了一个太监 」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探索] 时间:2024-04-29 15:56:35 来源:看菜吃饭网 作者:娱乐 点击:175次

如何以「 我嫁给了一个太监 」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我嫁给了一个太监。何嫁
秦喜表面上是个个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虞坚是太监头写拨乱反正的外戚。
但实际上一个是为开假太监,一个是何嫁男扮女装。
(已完结)

虞坚走出宫的个个故时候,正巧看见了乘着马车出来的太监头写秦喜,马车装饰的为开极奢华,车顶下垂的何嫁水晶坠子随着马车的行进晃晃荡荡,虞坚忍不住淬了一口小声道,个个故死太监,太监头写别让我抓住把柄。为开

身为大理寺卿的何嫁虞坚前两天审理官员行贿案件的时候牵扯出了一桩命案,关系到宦官秦喜,个个故还没等虞坚窃喜终于抓到这个老狐狸的太监头写尾巴的时候,证人在牢里暴毙了,不光命案查不下去,行贿案件也一时无了进展,这死太监惯常心狠手辣,不得不怀疑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回到大理寺的虞坚要来了所有卷宗,想要重新梳理一下案件,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细节,属下们各个面面相觑,心里腹诽别看我们大人看着柔柔弱弱,一推就倒,但办起案子玩命的很,今天恐怕又要深夜才能下值。

不成想,黄昏时分,虞坚确是出了屋,吩咐下属陈海整顿衙役,准备稍晚时分,来次突然搜查。自从证人突然暴毙,虞坚就放出去了线人,此时是敌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现下肯定以为自己已无任何可还击的地方,奈何虞坚也不是好欺负的,小火烹鲜,大不了慢慢来,还怕你露不出狐狸尾巴。

线人来报,秦喜轻车简从领着两个小太监去了翠园街有名的怡园,这翠园街不是旁的地方,正是这皇城脚下有名的花街柳巷。秦喜在皇上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在外面可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这么简单出行并不常见,再者,大齐国虽民风开放,太监去花街柳巷并不少见,但秦喜这种被当面叫一句死太监,第二天都会被身首异处的好面子的人,想要体验怡园的特殊服务,直接叫到府内不是更妥帖?

大理寺有的是可以搜查的名目,打开怡园头魁房间门的时候,虞坚有一瞬间的呆怔,这秦喜真真的生了一副好皮相,若不是个大宦官,生在书香世家,想必保媒拉纤的得踏破门槛,偏偏上天公平。但说到底,这秦喜比虞坚也就大了那么三五岁,可这个年龄能当上內侍监的古往今来只这一人。

屋内熏香袅袅,有些朦胧,太监皮肤因了净身的关系,向来比寻常男子白上那么几分,许是屋内有些热,也许是喝了些酒,秦喜的皮肤竟是透了些许粉色,身形虽高大,但确偏瘦,危坐上首,领口确敞开了些,看到虞坚进来的瞬间,菱形眼眸的神采转换成了讥讽和逗弄,仿佛在说我就在此等你呢。

“哟,这不是虞大人嘛,这么晚了,还在秉公执法,明日杂家一定向圣上禀告,我大齐国有虞大人这等敬业进取之士,国之福也。”说着,还拳了拳手。

“咳咳,最近有人向大理寺上告翠园街一带多邻国人出没,为防细作,例行检查,不想扰了秦大人兴致,还望大人见谅,搜。”虞坚话说的滴水不漏,还了礼数但本职工作不能忘。

看了看坐在秦喜右手的花魁,也并无甚惊喜,突然觉得这大太监也是俗不可耐,里屋纱帐下垂,有一抚琴女子,倒是清秀可人,两个小厮在桌旁负手而立,随时候着,老鸨子在一旁惯常絮叨,并不见慌张,是见过场面的人,如此,倒也是一目了然。

属下纷纷来报无任何异样,这也在虞坚计划之内,这老狐狸要是这么容易露出马脚,虞坚早就能卸他一臂,但现下最多只能敲山震虎。

这次搜查也不是全无收获,令虞坚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搜到了几位当朝官员,官员们从床上屁滚尿流系着裤带下床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一见是虞坚带头,也不敢太过声张,毕竟这人除了大理寺卿的身份,还是当朝太后的外戚,属实得罪不得,要不以虞坚这种秉公执法的劲头和执拗的性格早不知死过几回了。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时花魁的房间里只余了秦喜和老鸨子两人,明显的,秦喜来此要找的其实是怡园的老鸨子荷姐。

“说。”

“属下在这行当中也几十载,什么样的姑娘没调教过,过过手的姑娘没有上万也有个十数千,这虞上卿虽穿着官服,顶戴花翎,肩披硬挺,但这身形怎么看都是姑娘家,面色黄沉,倒像……有意做了面部遮掩,但骨架脚步均是女子形为,主上可派人重点打探一下,若是成真,欺君的罪名可不小。”

“此事不可与外人说,只你我二人,若有第三人知晓,下场自不用我多说。”微一沉吟,秦喜这么吩咐,可还是皱了眉头。

确实历来他跟虞坚就不对付,太后本意就是拿虞坚来制衡他,但说白了,虞坚是太后的侄子,若真是女子,太后和圣上又是否知晓。若是知晓……

从花街乘马车回府的路上,秦喜从一晃一晃的布帘缝隙里看见了刚下值的虞坚,换下官服,一身简易书生装扮的虞坚在馄饨摊狼吞虎咽的吃着馄饨和包子,想是饿急了。为了查自己,还挺拼命的?也确实消瘦了些,不知不觉间秦喜竟皱了眉。

“停车。”秦喜摇着扇子,款步走到虞坚桌边坐下。

虞坚一愣,没想到遇见熟人,更没想到是秦喜。

“秦公公……不在怡园多呆些时刻?我可听说花魁姑娘见上一面比面圣还难”。虞坚一边盯着眼前的吃食,半个包子兀自还在嘴里囫囵,一边生怕秦喜抢了他的食物似的问道。

“杂家常年在宫里走动,山珍海味见了不少,确不知晓这寻常烟火气的美妙,刚看虞上卿在这吃的正香,不知可否讨要一碗馄饨?”

“怡园的头魁姑娘没伺候好秦公公吗?还是秦公公能力……哦,也是,不过,公公,怡园虽好,还是少去为妙,毕竟白天秦公公繁忙,晚上再这么操劳,圣上都会心疼公公。小二,加一碗馄饨,一份肉饼,给秦公公好好补一补。”虞坚一扫多日阴霾,逞了嘴能,有些开心。

秦喜一眼看穿了虞坚的小把戏,也不戳穿他,漫不经心道:

“圣上心不心疼杂家不打紧,倒是虞上卿是大理寺最近克扣伙食吗?怎的大晚上吃这么多?”

虞坚不敢告诉秦喜,为了查他,一天都没吃饭,下了值,前胸贴后背了,才赶紧来馄饨摊祭五脏庙。

“秦公公珍馐海味吃惯了的,不知这坊间小脏摊的美妙,他们家馄饨做的是一绝,晚上填补一碗,甚是熨帖,秦公公尝尝。”

秦喜尝了一口,薄皮大馅,一口咬下,汁水横流,配上应季的小菜,荤素搭配,确实可口的紧。

平时杀杀打打的两人,难见的坐在一块吃饭,虽然唇枪舌剑仍是避免不了,但此时夜色正好,街角灯火璀璨,光影间,两人轮廓看上去确是柔和了许多。

虞坚回到府上的时候,照例先去祠堂给父母上了柱香,府上常年服侍的老阿嬷榕姨看见虞坚揉着胃嗔怪道:又是一天没吃饭,一顿吃好多,让下人一会儿送碗山楂汤来顺顺。

虞坚回想起吃饭时处处揶揄秦喜,不免有点占了小便宜似的确幸。洗漱完毕,回到卧房的虞坚仿佛卸了一身的担子,拿出枕下的物什,反复抚摸,念念有词,似是把一天的辛苦委屈讲与另外一个人听,物什是块令牌,上刻轩辕二字,令牌已经被摩挲的锃锃发亮,足见主人的爱不释手。

搜查花街的时候查出了几位官员,旁的虞坚倒是未曾上心,朝里官员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倒是自己二十有二,不曾婚配,每每被其他官员嘲讽异类。

但是有一人虞坚觉得甚是奇怪,该人叫杨林,是礼部的四品官员,礼部常年以祭祀宗庙、筹划典仪为职,因了职能的原因,官员大多能说会道,会来台面事。

虞坚对这杨林有印象,也是因为这杨林木讷的紧,着实不曾像礼部官员,但细细想来,名不见经传能升到四品官员,确是不寻常了些。且不管曾不曾婚配,这性格能出现在花街也是奇怪。

命人盯紧了杨林,拿了历年的俸禄清单,且问询了与杨林共事的一干人等,果真查出了问题,从杨林欢好的红倌那里竟然搜出了之前官员行贿案的重要物证,谁知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且看似人畜无害也仅是表面现象。

虞坚最近眼皮一直跳,虽然大理寺的公务还算顺风顺水,但总感觉哪里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又是哪一环有问题,虞坚确想不出。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狝,虞坚最是不喜参加这些活动,一是自己堪堪能骑马,弓射并不在行,二是,春蒐、夏苗、秋狝、冬狩,这些都是天子向百姓展示天下太平的活动,但实际上流民失所,边关战事连连,一想到这虞坚就无比痛心。

群臣都进山打猎的时候,虞坚嘴里叼了根草穗子,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在牧场外围转悠,不知哪里来的一箭直接射在了马屁股上,马吃痛,前脚高高抬起,一声长嘶,狂奔了起来,虞坚来不及多想,拽进了缰绳,盘算自己摔下去离死还有多远。

转过这片牧场,前面是一片草甸子,马跑得累了,会放慢速度,草甸子软和,摔下去应该好一些,但是草甸子有的地方是死泡子,那要是找不准,摔在泡子里,慢慢下沉,倒也与死无异,好处是会落个全尸,想不到老子一世英名竟然这么死掉,虞坚想着竟然有点憋屈。

秦喜听到装扮成太监的隐卫来汇报虞坚情况的时候,本来是在追赶一只傻狍子,紧接着二话没说调转马头直奔牧场,同时吩咐隐卫去追赶傻狍子并一定拿箭射死带来找他。

秦喜找到虞坚的时候,虞坚半拉身子在泡子里,上半身死死抓住周边的草,手已经勒出了红印子,生怕是掉下去,本来黄不拉几的脸,呈现一股惨淡,想是秋天的水还是凉的,这么久估计染上寒气了。

下马解腰带秦喜一气呵成,虞坚还不带看清来人是谁,秦喜已经将虞坚的手绑了个称物结,另一端系在了马嚼子上,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连拉带拽往后退,虞坚身子一下出来大半截,如此往复,虞坚出了泡子。

缓过点劲儿来的时候,虞坚迷惑了,在泡子里的时候,虞坚想着做鬼也不放过秦喜,死太监竟然这么下作的害他,但是也宽了心,终于可以去见见父母还有那个他。可是现下情况明显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秦喜看着从泥水里出来的虞坚,泥和水浆混在一起紧贴着虞坚的身体,这轮廓好似确实不如男子刚硬粗犷,虞坚冻得嘴唇发紫,嘴里也没了往日的豪横。嘴角鼻子里全是泥巴,本来蜡黄的脸更丑了,唯有一双眼依旧闪着灵动。

“多谢……秦公公,啊啾!”说着一个喷嚏混着鼻涕就喷了出来。

“虞上卿,好端端的怎么落在泡子里了,瞧这一身泥水,快些脱下来,穿上杂家的衣服。”本来腰带已经解开的秦喜,顺势就要把外衣脱下来。

“不必,不必,多谢公公好意,我已经着了凉,公公要是受凉,还要近前伺候的,那就不好了,莫要因小失大。”虞坚捂着衣领说道。

“上卿所言甚是,太后歇脚的毡篷后山有眼热泉,杂家去吩咐一下,要不上卿进去泡泡,去去寒气?”秦喜倒也不逼的急,端的是循循善诱。

“不必不必,给圣上和太后准备的,我等不敢造次,公公好意虞坚心领了。”

秦喜见虞坚坚持,便也不在为难。

一人两马回去的时候,虞坚略过马儿中箭的事情,大概说了自己落水的情况,皇上倒没说什么,虞太后本是个疑心的主,觉得秦喜本是随大部队去打猎,怎么恰巧出现在了泡子那,还恰巧救了虞坚。

秦喜说是正巧追赶了一只傻狍子,把狍子射在当地的时候,看见了浮在泡子边的虞上卿,按道理来说虞上卿最应该感谢那只枉死的狍子。

虞坚惊讶于秦喜的空口白话,未曾想圣上不疑有它,虞太后竟然命人照着秦喜和虞坚说的位置,把死狍子拿了回来,美其名曰秦喜在这次秋狝中既射中了猎物又救了人,当真是本年度秋狝最佳猎手,并受了赏。

自此,虞坚对秦喜又有了不同的认知。这个男人,不,这个太监,难搞的很。

月上中天的时候,秦喜带着隐卫按照伏击虞坚的弓箭手大概的所在位置走了一圈,以隐卫描述当时的箭速和力道,应该是有过常年骑射经验的男子,且孔武有力,牧场外围的脚印受秋日雨水的影响,痕迹明显,可看出这人走路重心在前,后脚跟反而落地不深,走路方式倒像个……太监,按常理来说伏击这种事不应该做的小心翼翼,有经验者势必会处理这些印记。

这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倒是让秦喜来了兴趣,如果真是个太监,想是不止要伏击虞坚,若是被抓到,八成还要陷害秦喜,这人算的可是笔好买卖。

二人正踌躇时,听见有人前来,慌忙隐了身形和脚印,见到来人时,秦喜突然就惆怅,不自觉的扶额喟叹,这人胆子是真大,深更半夜,就敢一个人过来,单不说有人想害他,这牧场里野猪鬣狗多得很,这小身板能弄动哪一个?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虞坚。

秦喜让二隐退下了,隐在了半人高的草丛里等着虞坚前来。虞坚走进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脚印,也是眉头一皱。

“是不是在怀疑公公我啊……”

“啊!”

秦喜见虞坚看的认真,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虞坚看的入神,被秦喜这么一吓,后退两步蹲坐在了地上,顺势还抽出了一把短剑,兜里的一块物什确滚落在了地上。秦喜拾起物什,掸了掸土,眼角不自觉的突突跳了两下。

“轩辕家的令牌,虞上卿怎的一直带在身上?”

“轩辕一家皆是我大齐忠烈,上任途中被山匪虐杀,细细想来,诸多疑点,带在身上是时刻提醒我作为朝廷大理寺卿的职责所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能疏漏一起冤假错案,让大齐终有海晏河清的一天。”虞坚赶紧抢过令牌,放在了胸前里兜。

“倒是秦公公大半夜不近前伺候,在这里守株待兔吗?”虞坚一点儿也不怀疑秦喜知晓他并非不慎落水,但他也并不怀疑秦喜是这件事害他的主谋,否则也没有理由大动干戈救他。

“虞上卿乃朝廷上官,落水落得蹊跷,杂家就跟这一带查看查看,不想真查出了那么点儿东西,说到底,这背后的人可能是想陷害杂家,不想让虞上卿当了垫背。”

“哦?那公公可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

“也没什么忒好的法子,我们在明,人在暗,不过,这人掐算好了我俩不睦已久,上卿我们依旧如此即可,时间久了,自会有人露出马脚。”

月光朗朗,风吹着稻草,初秋的夜间已有了一丝丝凉气,端的是清风明月,两人慢慢的在牧场里走着,背影被月光拉的极长,却不见了平日里的针针怨怼,反而这平静时光还要再长一些才算好。

“上卿,切勿忘了自己说过的承诺。”临了,秦喜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摆拂尘走了,虞坚看了看倒也好似习惯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哑然失笑而已。

秋狝回来的虞坚本不想跟榕姨说遇险的事,怕她担心,但是思来想去觉得这幕后之人要是穷凶极恶起来,怕是不在乎人命的,府中虽然人员简单,但榕姨是母亲嫁过来就跟着的陪嫁丫鬟,从小看着自己长大,视自己如亲生,让榕姨留个小心也好。

榕姨听后果真又是垂泪又是嗔怪道:“我的阿囡,何时才能像个正常的女儿家,配花钿,着罗裙,寻常男子这个年龄只需挣些养家钱,阿囡不止要查案还要躲这些明枪暗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要不,我拼了这条老命,去与太后那老女人说,这活计说什么也不干了。”

“慎言,榕姨。”虞坚一边抱紧了榕姨一边看了看窗门说道:“有的是人羡慕这皇家的荣华富贵,却不知晓这其中的波谲云诡和腌臜算计,榕姨,现在还不是退出的时候,您再给我讲讲轩辕家和我们家的故事吧,我想听。”

“好,只要你不嫌榕姨啰嗦,榕姨就给你讲。那时候的轩辕峥啊还不到四岁,白白净净,不似练武世家的男儿,尤其是那屁股上还有一朵梅花胎记,他小时候,我还给换过尿布嘞,那胎记栩栩如生的,也是因为这,镇国侯老轩辕将军总觉得这小子以后领不了兵,打不了仗。”

说到这,榕姨看了眼虞坚,其实这些往事念叨了何止百遍,但每次虞坚听得都像是头一次听,是以榕姨继续说。

“峥儿母亲与你母亲未曾婚配时便是闺中密友,谁能想到嫁了一文一武,不过,两家向来交好,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峥儿母亲带着他来看你母亲,都说小孩子有天眼,带灵气,不曾想,这小子抱着你母亲的肚子不撒手,还一边说:这个妹妹是我的媳妇,是我的媳妇。当时太医都不曾断定是男是女,小峥儿就喊着是个妹妹,且还是他的媳妇。”榕姨不自觉的捂嘴笑了起来,时光回忆起来足够温暖人心,谁能想到后来的世事无常。

“峥儿母亲听了作势要打峥儿,被你母亲拦了下来,说自己做梦都想要个小姑娘,若真如峥儿所言,不如两家就结个秦晋之好,亲上加亲,所以啊,我的小囡囡,要不是后来这些事啊,恐怕你这会儿都要当娘亲了呢。”榕姨边摩挲着虞坚的脸边笑道,眼角确是湿润了。

虞坚听了,有些羞赧的低了头,也唯有每每这个时候,虞坚才觉得自己原也是个女孩子家,原也有个适龄且门当户对的男子与之婚配,若父母都健在,现在正是颐养天年,儿孙绕膝的时候,当然也没有什么如果,前路漫漫,还是需要自己去劈波斩浪,也唯有自己。

接到三生门门主罗威的信笺的时候,虞坚有些猝不及防。这么些年,都是虞坚主动找他,要么是打探结果要么是付佣金,总之让虞坚都快以为罗威是个骗子的时候,罗威书信一封告诉她事情有了一点儿眉目,让她速速前来。

当年,轩辕家祖上追随太祖为创立大齐立下了汗马功劳,被太祖封为异性侯爵,且世袭传承,老侯爷上了年纪奉旨回京,其子轩辕辉承新侯位,带着妻子及稚子轩辕峥奉旨戍边。

不曾想,半道遭山匪截杀,全家殒命。老侯爷经此一事,中风不起,半年便撒手人寰,戎马半生,遭此晚景,实属凄凉。

虞坚知晓此事的时候,刚过二八年华,正是有着小女儿心态的时候,想着本与轩辕峥有那么一段缘分,奈何那么小就身故了,不胜唏嘘。恰巧履职大理寺卿,整理旧案,虞坚知晓了此事大概,但总觉事有不妥。

轩辕家世代领兵,据说府中厨子园丁都是练家子,轩辕辉即使轻车简从赴外履职,想必带的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个中好手,山匪向来散漫惯了的,如果他们事先做足准备,想必不会鸡蛋碰石头,如果他们没有准备,那么谁死谁生还未可知。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山匪训练有素,且人手众多,但虞坚后来让三生门查过迁西县附近的山匪情况,能够做到伏击朝廷武将且让其毙命的山匪力量确实没有。那么就剩第二种可能,有人伪装成山匪,事先做好埋伏,伏击了轩辕一家。得出这个可能的时候,虞坚出了一身冷汗。

大理寺每天收到的从各地呈上来的案件数不胜数,虞坚挑挑拣拣了一番,迁西县是槊方县的必经之地,槊方县最近屡屡爆出私人贩盐,垄断朝廷盐路,哄抬价格的丑闻,地方官员放之任之,大理寺下去察访也实在不为过。

虞坚请命去了槊方县,半路乔装与陈海兵分两道而行,见到罗威的时候,罗威不禁感叹,这小身板的朝廷命官,执拗的紧,把挣得大半俸禄都交给了自己,只求轩辕案的一个证据。

三生门本是从不接朝廷官员的活计,怕是掉脑袋的行当,但是虞坚找到他的时候,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这世间本朗朗乾坤,但却有人想只手遮天,我愿做那拨云见日的领路人,纵万死而不悔,坦荡的让罗威觉得不接下这活计似是逆天而行。

“嗯……你有可能会白跑一趟,不后悔?”

“不悔。”

罗威还是忍不住逗了逗虞坚,即使知道她的答案。

“说来也巧,查了这么久反而没任何蛛丝马迹倒让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毕竟当时也算大事。这次抓的人也算是无心插柳,手下人在赌场的门口发现了一个要饭的疯子,疯子一直在说人都死了,你去问他,他就开始发疯,急了就说当官的死了,老大也死了,兄弟们都死了。”

罗威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手下人问了赌馆老人,才知道这厮原来是当地土匪帮派芋儿会的,行五,当地以种芋头出名,是以混混们组了这么个帮派,本来穷乡僻壤,名不见经传的,但是有天确销声匿迹了,混混嘛,整天游手好闲,东家抢完西家劫,所以人们也都没在意,这厮再出现在赌馆门口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了。”

“芋儿会消失的时间能对的上吗?”

“当地人也记不太清,大概是二十年前,时间也确实长了些。”

“这疯症这么多年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好,我倒有个主意,需要罗大哥找人配合一下,管用不管用全是死马当活马医。”

当疯子老五被骗到一处草屋从门缝见到罗威手下人假扮人在“杀人”时,整个人都激动了,眼睛瞪铜铃大,一下就疯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我们只想劫财,我们没想杀人,是他们杀得人,他们还杀了兄弟们……”

“那你的兄弟们被杀了之后呢!”虞坚强迫疯子稳住,定定的看着他。

“……塘里,芋儿塘里,芋儿吃不得,都是兄弟们……”说着满是浑浊的老眼竟然淌下了泪水。

“这附近可遍地都是芋儿塘,不能全都刨地三尺吧。”罗威问道。

虞坚略一思忖说道:“罗大哥,派你的属下打探一下,有没有谁曾经包过大片芋儿塘,但是只种了一两季就未曾在种过。”

这么一打听还真就叫罗威打听出来了,当地有个土财主,家里地都租给租户们了,但是靠近山脚那一片二十几年前租给了一个操着京城口音的外乡人,外乡人谈吐不凡,且一租就是二十年,租金按照递涨式一次给齐,但需要财主家承诺若是自己不在,也不许有人动这块地,否则会有无妄之灾。财主见钱给的不少,也就同意了。

果真两年以后,这地便没人在管了,后来草都人高了,土财主也过世了,儿子继承了家产,去年才命人把草给清理了的,但是这个事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虞坚想了想,是个大事,保不齐会惊天动地,先不要打草惊蛇,且自己需先去槊方县处理贩盐的案子,过后,在以大理寺的名义带着人马来处理这件事比较稳妥,单靠自己怕是不行。

槊方县本是个小地方,因大齐国北方及运往外邦的盐全是产自槊方,长年累月,倒成了一个富庶的镇域。以往,贸易往来都在官家,民间私自买卖本没有严厉禁止,但最近十年私人却有垄断的迹象。

朝廷知道槊方官商勾结严重,历来派过来的官员不是到任两年就与商家同流合污,要么就是不明原因非死即伤,也是无可奈何,当地民众更是苦不堪言,明明产盐,确还要花大价钱买。

虞坚让陈海扮做自己早到了两日,这临时府衙已经摆满了地方官员和盐商送来的礼品。

虞坚听陈海细细讲述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槊方县官员与盐商早已经沆瀣一气,结成了阻碍查案的攻守联盟,虞坚听后倒是不意外,沉疴旧结,哪是一朝一夕能解,怎么破解,还得想个法子。

正踌蹰之际,虞坚被绑架了。这绑架来的莫名其妙,因为正中虞坚下怀,本来愁找不到案件突破口,但这又不像绑架。虽然是药晕了带过来,但好吃好喝伺候着,倒像是请回来个少奶奶。

秦喜带着圣上的手谕破门而入的时候,第一眼虞坚觉得,这英雄救美的戏本子悠久流传确实有它的理由,即使是大太监来演绎,看着都有那么点儿.......感动。第二眼,虞坚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海说虞坚失踪的这么多天,案件走向有了进展,大理寺卿失踪,下属们急忙禀报了朝廷,圣上震怒,派内侍监总管秦喜持手谕前来帮助彻查此事

其次,槊方县境内的盐商和官员人心惶惶,关系有破裂瓦解倾向,本就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一到关键时刻,各自保命要紧,官员们埋怨盐商胆大包天连朝廷命官都敢绑架,盐商们却对这件事莫衷一是,但好似并不害怕,确实胆大妄为的紧。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本是一筹莫展,秦公公带着圣上手谕来的时候搜了几个盐商的宅院就搜到了。”

“那陈海,就传圣上手谕,把主管官员都拘来,分别看押,我要单独审讯。”

审讯前,虞坚去见了秦喜。

“公公来的及时,这已经是第二次救虞坚于水火了,这大恩大德,虞坚无以为报,不如......”

“以身相许?”

“公公说笑了,虞坚就是想,也是力所不能啊,不如这次所有的功劳都归公公,虞坚只给公公卖命,不挣功劳。”

“那公公我真是有福了,捡了个现成。”秦喜估摸着虞坚已经揣测到盐商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否则怎么连朝廷命官是死是活都不见一丝害怕,也明白虞坚这是把大家的矛头都转嫁到了自己头上。细一思量,倒也不是不行。

官员们无论收了多少好处贿赂,到底是怕丢了身家性命和顶戴花翎,没多久,就交代这槊方县大大小小盐商十数家,不畏当地官员,但只听命于一人,此人姓王,坊间都传,地下有看管恶鬼的阎王,地上有这不让人活命的“盐王”。

据官员们交代,“盐王”厉害之处就在于,并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但可能是因了“盐王”的称呼,这个盐王也是个胆大的,竟然在西郊建了一所极乐坊,去过坊里的官员都说这极乐坊真乃人间极乐之地,去了就能忘却这世间烦恼。

但这极乐坊只能通过两种方式进入,一是受主人邀请,二是五百两现银买一张通行证。

邀请是不可能了,但别说五百两现银,虞坚身上翻个底朝天也就二十两,这皇亲国戚做到虞坚这份上,也是够糟心的。无奈,虞坚又去找秦喜。

“秦公公,往常都在宫里走动,见得多得是尔虞我诈,生杀予夺,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体验一下人间极乐?”

“上卿说笑了,不过话说回来,公公我这见得尔虞我诈,那还不都是上卿一手赐的?”

“公公,我查案没钱……”

“钱嘛,乃身外之物,上卿早说不就得了,总是套路杂家。”秦喜抓到虞坚的小辫子,嘴角翘的厉害。

俩人站在极乐坊门外的时候,虞坚见惯了以往太监服制的秦喜,不想换成普通男子的装扮,秦喜倒是有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明明禁看的很,白日里确天天揣着一副隐晦莫测,秦喜感受到了虞坚的注视,不禁说道:

“虞上卿,这宫里宫外可都传上卿不好女色,无意婚配,杂家细细想来,上卿不能是个分桃断袖吧,这个旁人说不得,跟杂家说说倒是也无妨。”

“公公瞎说什么,我们且快些进去吧。”

进到极乐坊的程序有些复杂,交了现银,有专业画师描绘客官小像,制作成通行证,下次进到此只需出示凭证即可,其他人不得冒用。

俩人扮做的是出门在外做商贸生意的家族表兄弟,见贵地盐分质量上乘,想与幕后老板谈谈盐运生意。奈何接待的小厮只说,掌柜的说了来了极乐坊就要忘记外界一切纷纷扰扰,名利富贵,官位权利都不允许在此提及,只需尽情在此享受即可。

如此,俩人便细细打量起这极乐坊,造的是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箔朱砂,端的是金碧辉煌。赌馆、青楼、酒肆、茶馆、戏院应有尽有,顶层有人把守并不让进。秦喜的意思是虞坚去引开看守人员,他上去查看,虞坚当然不信他,无奈,秦喜只得在酒肆制造了一起小混乱,俩人便摸上了楼。

楼上设置及其简单,但是奇怪的是即是顶楼,但却比下面的楼层热了些,且伴着沉沉的风箱声和盐分蒸发的气味,两人正相视疑惑之时,虞坚顺手推开了一间屋子,还未待细看,一阵迷烟飘过,两人纷纷倒地。

朦胧间,虞坚觉得眼皮甚是沉重,感觉周围有好多的莺歌燕舞,渐渐能视物了,看见自己和秦喜躺在了一张大床上,秦喜也刚刚有了意识,而刚才的莺歌燕舞不是梦,是床边围了一群女人。

女人们个个穿的是薄纱清透,极尽诱人,光是女人看了都有点血脉喷张,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在床头,满脸神秘莫测的笑,静等他们俩醒来。

“二位客官,主家吩咐既然来了极乐坊就都是贵客,但是二位不听劝阻擅自进了顶楼,看守失职也不能全怪二位,所以给二位下了极乐坊的独家秘药似神仙,似神仙发作需日御十女,否则将经脉炸裂而亡,极乐坊的姑娘也给二位准备好了,掌柜的说了极乐坊向来不愿惩戒,既然贵客来一定让客人们尽兴,是以这一单算是给二位免费。”说完管家就退下了。

虞坚听得目瞪口呆,但大概一过脑子也就明白了个囫囵意思,也就是她和秦喜被人下药了,还是春药,可听管家的意思是这药貌似只对男人管用,自己是个女人,好似确实也没什么反应,秦喜是个太监,顶多算……半个男人,应该药效减半?正想着,虞坚看了看秦喜。

此时秦喜闭着眼睛,脸上有细细的一层汗珠,眼睫毛抖动着,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秦……喜,你还好吧?”

这不说话还好,虞坚一声呼唤,秦喜本来抖动的眼睫缓缓睁开,定定的看着虞坚,眼白里布满了欲望的血丝,瞳孔确射出了坚定地光芒。

虞坚有点闹不准秦喜这是个什么情况,给他使了个眼色,大意是你如果没什么情况,我们要不要假装一下?

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们已经动起手来,刹那间,秦喜使了个暗器将灯盏打翻,灯盏倒地瞬间燃起了附近的窗帘,眼前的女人们乱作一团,秦喜看准机会搂起虞坚翻出了窗户,青楼的位置在极乐坊的三层,被下了药的秦喜气息并不稳,虞坚眼看脸要着地,慌忙捂起了脸,确撞在了秦喜的胸上,倒是承受两人重量的秦喜一声闷哼。

秦喜没有犹豫,放倒看马厩的小厮,直接拉出匹马,拔出束发的簪子照着马屁股就是一下,马儿吃痛朝着大路狂奔出去,秦喜转身拉过虞坚朝后山跑,虞坚见秦喜一系列动作,根本来不及问话,只剩满脸讶异,想着这大太监平时真真是对自己留了情面,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两人找到一处山洞坐下后,虞坚喘着气,外面下起了小雨,山间的空气陡然清凉了起来,见秦喜守在洞口,不言,不语,微小的空间突然让虞坚有了丝丝紧张。

“公公……您没事吧?”虞坚试探的问了问。秦喜并未答话。

虞坚有些慌张,怕不是这似神仙对太监有什么副作用,亦或是刚才那一下摔的确实狠了。

“公公……唔!”虞坚上前碰了碰秦喜的衣袖,本有些担心,未曾想到秦喜转身将虞坚扣在了墙壁上,以嘴抵嘴,盖住了虞坚未曾说完的话。

被抵在墙上的虞坚有着强烈的震惊,震惊自己被一个太监亲了,震惊这个太监正在脱自己的衣服,震惊自己好似并不想抗拒。但虞坚还是凭本能用全力推开了秦喜,衣服再剥下去就剩束胸了,窈窕的曲线已经朦朦胧胧。

“秦喜!你是不是本来就知道我是女的!”洞外闪电的光忽明忽暗,映在虞坚的脸上,照着虞坚一脸的倔强和震撼,这句话不能说,更不能对秦喜说,但说完,虞坚有了这二十几年不曾有的坦荡与舒服,仿佛已经完全挣脱了这把自己束成男儿的衣服。

“我……噗!”还不等秦喜回答,一口鲜血自秦喜口中喷薄而出,秦喜因这一口血难受的弯腰咳了起来。

虞坚未曾犹豫,上前一步抱住了秦喜,一口稳住了秦喜还带着血丝的嘴,有些腥甜,但是触感柔软。

对于男女关系,虞坚只懂到了年龄便可婚配,但自己与其他女子不同,是以如何相处虞坚并不知晓,只是刚才那一瞬,虞坚知道如果秦喜因了似神仙导致心脉炸裂,就此死去,光想想就难受的紧。

虞坚不懂得的事并不代表秦喜不懂得,束缚人的衣服剥离的到处都是,开闸的洪水猛兽似是找到了泄洪的出口,虽不是红鸾帐暖,软玉生香,但电闪雷鸣,以洞为屋,以地为床,确激发出了最最原始的欲望。

两个善于伪装的人卸下重重负累,让原始的欲念主导着最真实的自己,在彼此的交着中一次次的沉沦,这一刻仿佛才是他们最真实的自己。

虞坚很迷惑,自己是个假男人就算了,没想到秦喜竟然是个假太监,真太监什么样子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秦喜绝对是假的,而且太假了。

雨下整夜,黎明方停,晨曦微露,射进了洞里第一缕阳光。两人都逐渐转醒。

“虞上卿,你说这可怎么办,我是个假太监,你是个假男人,如此,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平日不敢有人验杂家的身,倒是上卿,明明好看的一张脸,干嘛涂抹得乱七八糟。”

虞坚对于这一夜的行径整个人都是错乱的,到底是女儿家,听到秦喜这么说,有些羞赧,只说到,“你快快穿上衣服,少些糊话。”

秦喜背过身穿衣服的时候,虞坚便见到了秦喜屁股上的胎记,瞬间有些怔楞,眼泪不觉就掉了下来,秦喜不知是何情况,一下慌了神,赶忙正经了神色,上前哄着虞坚。

“我知你情非所愿,内侍监主管前朝和后宫一应杂事,如果发现我并非真的太监,便是欺君和祸乱后宫。你若心有不甘,可直接向圣上和太后去告发,太后拿你制衡与我,也是因为我手中权力日盛。外戚在朝为官者确逐渐呈凋零之势,想来太后倒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明明是个女子,确也要这般,你去揭发,便也不用这般过活了。”

难得见秦喜话说的如此诚恳,虞坚此时的脑袋更乱,思绪飘到很远。

那年,母亲怀胎六月有余,父亲是个坦荡之人,不懈与还是虞贵妃的当今太后沆瀣一气,自请去了蜀中任节度使,本来是想等母亲生产以后前去,奈何当时蜀中涝灾严重,所有郡县流民失所,饿殍遍地,只得提前启程,父亲怕虞后为难母亲,虽是辛苦了些,也一并启程了。

母亲将将要分娩之时,雪上加霜,蜀中强震,房屋倒塌,父亲与母亲俱被房屋所压致死,外出省亲幸免一难的榕姨从断壁残垣中挖出虞坚的时候,声泪俱下,父亲致死抵着一块断裂墙板,给母亲生生的挤出了一方空间,母亲用尽全力生下了虞坚。临死之时,虞坚还咬着干瘪的乳*头,吸吮着。

虞贵妃知道此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接走了虞坚和榕姨,杀死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给这个天灾人祸中诞生的孩子取名为坚,坚强、坚毅之意,当男子培养,巩固外戚之势。

“你……年方几何,何许人士,几岁进宫,家中可有父母?”稳了稳心神的虞坚问道。

平日一脸冷色的秦公公,听到虞坚这么问,嘴角上扬,常年夹冰带雪的眼角眉梢,此时都如融化了的春水般,漾着一股喜色,两个平日在波谲云诡朝局里沉浮的人似到了婚配年龄的男女在谈婚论嫁般,要不说真心总是难得。

“我年方二十有五,钦州人士,十二岁进宫,父母俱以亡故了。不知这个回答,这位小姐可还满意?”见秦喜回的认真,虞坚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倒是有了小女儿的姿态。

回到府衙的秦喜部署了围剿极乐坊和抓捕幕后主使的计划,控制住了早已跟踪盯防的主要盐商,在各个城门路口设关卡,放了几只山羊,因为羊对于盐的敏感,凡是被山羊围住的车辆和人员都事无巨细的盘查,不多时便抓住了人们口中所谓的“盐王”。

“盐王”本名王荣,见到本人的时候,与虞坚想象中的脑满肠肥的民间乡绅不同,倒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商人模样,有礼有节,即使被抓,也是一副自在神态,不见慌乱。这反倒让虞坚生疑,这背后是有多大的靠山才能让其如此处变不惊。

秦喜的审问倒是让王荣略有破防,极乐坊位于西郊,依山而建,实际上地下便是一处提炼盐晶的场所,顶层通往上边的管道发热是因为地下一直再开工,由于有声音,为了掩人耳目便开了这么个声色场所掩盖视听。依据对极乐坊四至的估计,想来地下的炼盐场规模和产量应该不小。

王荣听到此,只是脸色变了变,并不惊慌,像是等着什么。倒是审问他的小妾的时候,小妾透露王荣之所以这么硬气,是因为幕后是位宫里的娘娘,早些年帮娘娘办过一件大事,后来便一直有着权钱交易。

秦喜和虞坚算了算先皇和在位圣上的娘娘,不止两只手,这么一个个猜不是回事,索性乍他一乍。

秦喜派人装作所谓娘娘派来的人,来暗杀王荣,意图是怕他泄密,果真将将要一剑封喉王荣的时候,王荣不见一丝惊慌的脸满是惊惧,接下来的审理就变得容易的多。

早年间王荣祖上就是产私盐的,田产颇丰,但王荣志不在此,一心读书,想走仕途为官,无奈,两届科举屡不中第。

归乡之时,遇上了流寇,险险丧命,被一个操着京城口音的外乡人所救,外乡人知晓他遭遇后,言道自己乃是圣上身边的谍官,常年替圣上在外办事,王荣若愿意替他办件事,便让圣上特封他一个北境谍官长的身份。

王荣二话不说很快就同意了,而这个人让他办的事也是奇怪,便是让他组织一只五十人的小队,最好由比较健壮的流民和乞丐组成,无家无业最好,日夜对他们进行严苛的军事操练,半年以后交给这个人,王荣本是不信的,但是此人在两人不熟的情况下竟然预支了一千两现银,用于此项事物一应支出,王荣便答应了。

半年后,此人带走了这些人,给王荣留了个令牌,说是圣上的嘉奖,王荣说想觐见圣上,此人又说,他现在听命于某位娘娘,谍官长是腰系在裤带上的职位,不如跟着娘娘,发些财路,就这样,王荣在有人罩着的情况下开启了贩运私盐,倒买倒卖的生意。

以往还有些害怕,不想当地官员确实没人敢挡其财路,如此,倒是官运财运都亨通了起来,但是每年要交出收入的六成给这所谓的娘娘,可即便是这样,也是挣了不少。

“你带人练兵是哪一年的事情?”虞坚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着急的问道。

“二十几年前了。”

“那部分人你知道去了哪里吗?”

“不知,都是些举目无亲的人,那人只说要真的能敢打敢杀,上阵不惧。”

“过了这么多年,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识出这些人。”

“你什么想法?”秦喜问道。

“我估摸着这帮人约是在那不久之后全部死了。”

听到这话,王荣眉毛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大略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们有些人有了钱以后就爱逛我们这的春江苑,还与几个姑娘订了终身,那年月,我们这华严寺的开光信物灵得很,姑娘们知道他们要走的时候,请了好几个姻缘挂件送给他们,男人嘛,嫌麻烦,就串了个绳,带脖子上了,玉石虽不是上好的品质,但经年累月,势必还在。”

虞坚和秦喜估摸既然有人罩着这王荣,但是此行两人着实又非常的顺利,并未遭到哪些势力的阻挠,这其中颇有些不对劲。

“难道宫里的娘娘要放弃这个钱袋子,不会杀了他吧,那我们得保护好他。”

“小坚儿办起案子了真是废寝忘食,弄得杂家都有些心疼。”秦喜说着还摸了摸胸口。

虞坚被这句小坚儿叫的遍体生鸡皮疙瘩,自从山洞一夜后,这秦喜像是换了个人,对虞坚莫名其妙的关心,有一天虞坚吃坏了肚子,便一直捂着,秦喜愣是派人红糖水、糖糕、鸡汤、燕窝来来回回的送了好几次。

“秦公公,这案子可非同小可,仔细些项上人头。”

“知道了知道了,就当小坚儿关心我,我早安排好了,咱们坐等瓮中捉鳖。”

“公公向来好计谋,想当初我被人迷晕劫走,公公奉旨前来,这一系列动作应该也是公公的好手笔吧。”

“哟,咳咳,小坚儿脑子好使,真是冰雪聪明,聪明也就算了,还这么耐看……”秦喜一边说着一边托着腮定定的看着虞坚。

“打住!”虞坚禁不住秦喜的眼神,快速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出来吧。”虞坚一走,秦喜便叫出了一直跟随的隐卫,隐卫各司其职,各有擅长。

“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妥当。”

“好。”虽然已经进入收网阶段,本应该是开心或者有一丝欢愉的,但是当秦喜确认虞坚是个女人的时候,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好像自己考虑的要更多一些才算妥当。

抓到人的时候费了一番周折,人先放了一把火,想声东击西,但对手是秦喜,所以只得被捉。结果发现还是个内奸,是个四十有几的太监,抓住便吞了药,七窍流血死了。

尸检此人臂力腿脚不错,是个练家子,应该是成年以后才断的根,这不由得让秦喜和虞坚想到了秋狝那次落水,是以秦喜处罚了隐卫,周边潜伏着这么个人,竟然这么久都没啥察觉。

让王荣来辨认了此人,确定了此人正是王荣口中所谓的“贵人”。由此,虞坚心中便有了大概,本是单单想查一下盐运问题,查办几个官员,抓几个盐商即可,不想可能牵出了一桩陈年大案。

“公公此前已知晓我在查二十几年前轩辕家的案子,现下有了些眉目,不知公公可否与虞坚一同前往迁西县,一起弄清楚这起历史大案,另还望公公查一下此人的生平过往。”

“上卿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从的道理。”

“公公用词还是谨慎些的好。”

“哦?哪里不够谨慎……”

迁西县芋儿塘中挖出二十几具尸骸的时候,虽在意料之中,确也有些倒吸一口凉气,凭着“盐王”荣的说法,还真找到了几枚当时华严寺的玉石吊坠,现下虞坚还有两件事待确认。

秦喜的势力不容小觑一是在朝堂,二是其个人的势力,天下没有他查不到的事,但是如果有人想查他,当然也是不可能。自缢而死的太监身份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信息显然是经过一翻覆盖遮掩,但越是这样越容易露出马脚。此人原是先皇时期虞丞相的门生,与那虞府小姐倒是有一段情。

虞坚听着秦喜漫不经心的说着,自己的手脚确是凉的,以往她觉得她跟秦喜有怨,那也是因为虞后一直觉得圣上并非其亲生子嗣,二则觉得圣上也委实懦弱了些,尽被朝臣摆弄,想来若是天时地利人和允许,恐怕一代女帝就此诞生也未可知。

可自己办过很多要案,跟秦喜有关的无关的,大多是来自虞后的言语利导,而自己愈发觉得其实这个人并不坏,细细想来,很多案件在走不下去的时候,都是关键时刻秦喜的出现,让案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若他真的是……那秦喜的终极目的又是为何,到底是血海深仇啊。

白天的案子有些让人揪心,月上中天的时候虞坚拿了酒和小菜找到了秦喜,说是想与他畅饮两杯,秦喜当然是不会拒绝。

“秦喜,你都这般年纪,可曾想过婚配?”

“上卿可是想自荐,也不是不行,那须得想个我们两个人都能脱身的法子?”

“就知道问你什么都没个正行。”虞坚有些嗔怪。

“很小的时候,家里给配了个女娃娃,说来你可能不信,那女娃还在她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我将来的媳妇,吵着喊着跟我娘亲说要娶她。”秦喜拿着酒杯望着月亮说完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虞坚的眼睛一下就酸涩的紧了,借着一饮而尽的杯中酒,拿衣服拭干了眼角将滴未滴的泪水后问道:“那后来呢,秦公公这幅好皮囊和好头脑,想来姑娘不缺。”

“后来啊,世事无常,你也看到了,我家道中落,哪能配得上这个姑娘,而且啊姑娘家人还爱棒打鸳鸯,恨不得我们俩互成仇人才好。上卿呢,巾帼不让须眉,如此勤勉,可在我之前有中意的儿郎?”

“你贯会揶揄我,从前是,现在更是,将来……希望也是。”后边这话虞坚说的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我小的时候也被家里订了亲的,当时懵懂不知,中途也是出了点状况,我与他,走散了,不知道此时他在哪里,不过,唯愿他好,一切都好,他想做什么,一定都能达成,这个世道欠他的,如果他想要,我希望他都能得到。”虞坚坚定的说着。

回到京都不久,虞坚还未将查到的结果禀报之时,发生了件事,后宫走水了。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虞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说是见到了故人,一下精神都有些时常,第二是秦喜公公及时救驾,被大火吞噬,殁了,圣上因此还给了封号。

虞坚听到的时候,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身形都有些稳不住,拿着大理寺卿的令牌,说是要验尸,导致后来的人一直传大理寺卿虞坚未能亲手抓住秦喜祸乱朝纲的证据,就让他这么死了,含恨吐血。

尸体都烧焦了,身形都只剩了一半,少年的梅花胎记早已经不复存在,而这一天罗威刚好告诉他,经多方查证,钦州其实是轩辕峥母亲祖上发迹的地方,祖产现在都还在,二十几年前,轩辕家的老管家确实带了一个孩童回来居住了好几年。

缠绵病榻几日的虞坚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秦喜的脸在她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虞坚知道是时候了。

这日早朝,虞坚将朝服穿的比每一次都要垂顺力挺,官帽在镜前正了又正。朝堂之上,为首的圣上问群臣是否还有本要奏,安静的大殿,虞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的讲到:“臣有事禀奏。”

“此次查办盐运案件,抓捕了数名参与卖盐贩盐,监管不力的官员,以及民间黑恶势力,并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需要圣上裁决,以正视听,给枉死之人以公道。”

“讲。”

虞坚知道此事一出,在大齐与先祖开国并有过卓越功勋的虞家将在她手上成为历史,可她一想到曾经的助纣为虐又觉得这一刻来的不够早。

“太后虞氏于成和三年,也就是二十二年前于迁西县命人设计杀害了去往北境上任的轩辕一家,轩辕一家无辜惨死,参与此项埋伏计划的一干人等也被其手下一并杀害,状况惨烈,人员无辜,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明察。”

果真一石掀起千层浪,一是皇家受到了质疑,二是自己掀了自家老底。但虞坚执着于自己的想法。

将上一任太后打入冷宫的情况还未有之,赐死也是不可能,是以圣上下旨将虞后送入皇陵守陵,永世不得在踏入皇城半步,在皇陵了却残生,给已故先皇认错,给枉死的轩辕一家及惨死之人抄经诵经。

圣上为表轩辕家功绩,又要平复功臣惨死的民怨,是以将北境原来轩辕家戍守的城池命名为轩辕城。

虞后启程去皇陵时,虞坚又去见了一面。

“姑姑,此时可还清醒些,可还认得侄女?”

“虞……坚?小柔?”早在虞坚还在母亲腹中之时便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小柔,意指一生顺遂,温温柔柔,不用受苦计较。

“呵,姑姑竟还记得我的小名,我以为姑姑早在往我脸上涂抹药水的时候便不在计较这些了。”

此时的虞后精神一时清明一时混沌,眼前的虞坚让她陌生的紧,好似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姑姑生在虞家,本是可以幸福平和过这一生,晚年尽享天伦,可姑姑好志气,虞家岂是能盛的下姑姑这等金鳞的池子,所以姑姑不顾曾经的山盟海誓,一头扎进了这皇家的深水中,姑姑可曾后悔过?”

虞后望着眼前陌生的虞坚,此时满脸凄凉,以往的保养得宜也不负存在,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姑姑进宫以后,本是得宠的,但是后宫得宠只是一时,剩下的便是无尽的争宠,姑姑当时埋怨丽妃害你落胎从此不能生育,是以收养了现在的圣上,并设计陷害了正值新老交替的丽妃的本家轩辕一家,一是报仇,二是怕有朝一日,皇子争位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不如早筹谋”

“没有势力指挥军队,便训练民间帮派截杀北上上任的轩辕一家,事后还杀死了参与此事的一干人等。”

“但即使这样也满足不了姑母的野心呵,在明知我是女子的情况下仍让我在朝堂上抗衡突起势力,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圣上羽翼颇丰,并不能听命于你。可为了搬倒秦喜,你不惜连我的命也搭进去,秋狝那一箭可能还存有一丝亲情,去往槊方,恐怕是急不可耐的将我们一网打尽吧姑姑!”

“你若是有那明君的能力,我纵万死拥你为女帝亦不是不可,可你啊,视人命如草芥,陷害忠良,搅乱朝局,给万民带来的只有万劫不复,所以姑姑,你午夜的时候可曾会回想起那个为你不惜断根的男子,可曾对得住希望我一声平安顺遂的父母,可曾配得上虞家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名望!”

说罢,虞坚往前走了几步,附在虞后的耳边说道:“还要告诉姑姑一个秘密,轩辕辉的长子其实还活着……”

虞后后来托宫里的老嬷嬷给虞坚带来了一个小瓷瓶,虞坚拿到手后本该是高兴的,确是泣不成声。

在洗掉虞坚的标签之前,虞坚进宫去面圣了,这个曾经名义上的表哥早由原来的唯唯诺诺躲在虞后背后不敢说话,变得一派威仪,深不可测,虞坚哑然失笑,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围绕着他。当然也许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位置。

虞坚表达了自己不想在朝为官的想法,圣上并未做过多挽留,毕竟一家之姓,有些百姓忌讳的并不能一是一二是二的解释清楚,此时放虞坚走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虞坚,不,虞小柔终于能穿上了女装,贴珠花,戴耳珰,镜中的自己有一瞬间的陌生,榕姨确是老泪纵横。

赋闲在家的虞小柔有了大把空闲时间以后,最常做的就是在窗边发呆,手里两件物什,反复摩挲,一是轩辕令牌,另外一件是当时她和秦喜交了五百现银进极乐坊,人家给发的准入证件,当时上面还画有小像,秦喜觉得带着麻烦,一并扔给了她,她一直留着。

后来秦喜遇难,一系列的变故,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将两只小像裁剪了下来缝在了一纸婚书上,这样,心里才算是稳当一些,好像一些还未说出口的话有了宣之欲出的口子。

有一日,虞小柔突然来了劲头,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去看一看那个以轩辕命名的边城,它应该是不同于这里的,有着广阔的天地和淳朴的民风。

一路上路过迁西县,槊方县,回想起与秦喜相处的点点滴滴,虞小柔的眼角有泪垂落,马上又被风干了,一定是北境的沙砾迷了眼,一定是这样,虞小柔心想着。

到达边城轩辕城的时候,虞小柔换了身当地服饰,一身红衣似火,环佩叮当,异族服侍倒是与其本来长相相得益彰,一下美的不可方物。

走上城墙的时候,极目远眺,城郭清晰可见,远处黄沙蓝天,心境一下就跟着宽广了起来。

“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顺着声音,虞小柔望过去,泪水随即夺眶而出,城墙的两头,一头站着她,一头站着的,不就是火灾中殁了的秦喜吗?!

秦喜也是一身异域贵族装扮,确不像当太监那般孱弱,健朗明亮了许多。

“在下闺名虞小柔,二十有二,京城人士,未曾婚配,但已定亲,不远万里,特来寻夫,阁下呢?”

“在下轩辕峥,二十有五,京城人士,未曾婚配,但已定亲,已经在这里等候夫人许久了。”

(番外)

每次轩辕峥和虞小柔吵架,虞小柔就又哭又闹,吵着嚷着说被轩辕峥算计了,轩辕峥只好哄了又哄,最后的结果就是哄到了床上。

按轩辕峥的话说,本来是想自己报仇雪恨的,但是发现这个傻姑娘的劲头比她还执着。但是,当时隐卫都担心:火灾遁了以后,这姑娘真的能为轩辕家翻案吗,但轩辕峥比谁都肯定,他有着自己的筹划。

当今圣上其实早已羽翼颇丰,自己若是翻案也并不能在给轩辕家带来什么,自己荣耀加身吗,轩辕峥并不这样认为,本身自己当太监就是拖了故人的关系,冒着生命危险进来的,倘若让人知道内侍监不是太监,或者轩辕峥是个太监都不是良策。

自己本身知晓与虞小柔的亲事,但是当看见虞家是个男人当家,觉得怎么也是个兄弟,凡事都要帮衬一些,他查案就给送证据,缺证人就命令隐卫帮忙找证人,后来发现这原来是自己的媳妇,轩辕峥起初是不敢相信的,父母俱亡的虞坚一步步走到今天想来不比自己好多少,所以后来更多的好像是……心疼。

知晓虞坚对轩辕家的情谊,轩辕峥觉得这事由虞坚来定论在合适不过,一是虞家反了虞后,对人的感官冲击更大;二是也能让虞坚从中脱身,就此摆脱虞后控制。为了让这个计划实施的更彻底,轩辕峥设计了火灾和逃遁,一切如他所料的那样,唯一没料到的是当时虞坚已经对他刻骨铭心,一口鲜血,大病了一场。

后来俩人还彼此争论,轩辕峥说要不是他放出消息,虞坚怎么能查得到他在钦州祖宅生活过一段时间,虞小柔总说自古套路得人心,轩辕峥你可少些套路吧,再这样,老娘不跟你玩儿了。轩辕峥就说都孩子娘了,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生了两个孩子以后,虞小柔把榕姨也接了过来,一家人总算是团团圆圆的,边境的夜晚很安逸,风声,羌笛声伴随着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笑看这人间的美好团圆。

(责任编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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